《菩提》

关键词是
·羁绊
·阴差阳错
·分手
但我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写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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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第一视角
  
    如何是喜欢?如何是爱?这两样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情绪的一种?还是一种感觉?
   关于这一点,茨木童子并不能明白,即使他被称为罗生门之鬼,是平安世界里恶名远扬的喜爱玩弄人心的艳鬼,但关于所谓情爱,却着实是不能明白。
    曾经,他在罗生门戏弄那些男人的时候,有两个人曾在那里等了他很久,日复一日的在那里等着他出现,一个砍下了他的右臂,余人看来,是与他有断臂之仇;一个被他骗去了家产,余人看来,也应该是与他有仇的。结果两个人,却都等在那里,等他来这罗生门看看,等他把余光分给他们少许。
   真是奇怪的人类啊。
   但是让他关注这件事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挚友——酒吞童子。
   为了名为「爱」的东西,他的挚友整日为红叶失意消沉,而那个鬼女红叶也同样为所爱之人情愿变成厉鬼失去自我——这看上去像是一种莫名的「咒」,却又是让人情愿如此,这就真是件异事了。
    但无论是他的挚友,还是鬼女红叶,都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意,如同一场以命相博的战斗,不顾一切。
    所以他劝说挚友不要沉迷女色,却又只是劝说而已,其实并没有要决意阻拦。
    因为他啊,已经很久都再没有见过他的挚友,再专注过一件事了。
    昔年两人相互扶持着打下了大江山,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归宿,不用再颠沛流离。又续而不断的南征北战,踩着累累白骨踏上了这鬼族之巅。可到现在,他这个曾被挚友称赞「骁勇善战」「无所畏惧」的鬼将,现在连想再看到挚友昔年征战八方时肆意妄为的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都不敢奢望了。
    现在这个鬼女红叶能让吾友恢复一点精神的话自然是要留着的,只是一直以来的相伴相随 ,吾也同样明白如何让挚友的注意,再多分给这鬼女红叶一点。大概是这些年骗人骗多了,也兴许是吾友真的太过沉迷于这段爱恋,这才让吾蒙混过关。
     但,吾友真的是被「咒」一类的东西困住了啊,不然怎会连吾如此劣拙的假装都看不穿呢。
     ——吾毕竟也是为挚友治理江山之人啊,若非是要如此,怎会容不下一个鬼女红叶。
    只是看挚友如此颓废,实在难免有些愤恨,无意之中就迁怒于那鬼女红叶了。吾自然明白此事实与那鬼女红叶并无关系,便是不用挚友叮嘱,吾自然也是要找那鬼女红叶道歉的,只是挚友的反应实在太过于愤怒,像极了往日的模样,让吾不由得为之沉醉,故就将此事搁置,以期看见吾友更多的一如往昔的模样。
     但自从那鬼女红叶被她所爱慕的阴阳师所封印之后,吾友总会在看到吾时露出一种仿佛若有所思又分外迷惘的样子——这是只属于吾的特殊,吾友总是不会在吾面前隐瞒自己的情绪,唯有这一点是从未更改的。
     吾虽不明白吾友为何而惑,但也能意识到吾友所惑是因吾而起,又因看到吾而打断了思路。为让吾所惑能有结果,吾便暂归了爱宕山,以求吾友能在吾不在之时想清所惑之问。
    那从吾离开以后才来的大天狗虽十分不满,但身为手下败将自然也没资格多言。不必处理大江山的百般事务,吾自然是无事可做,又无人能与吾一战,百般无聊之下,吾倒是想起曾允诺过莹草与山兔,要在盂兰盆节的百鬼夜行之时为其引路,又忆起曾在那阴阳师的看见过这两个小妖,便动身前往,不多时就到了,一眼就看见莹草与山兔在庭院门口,不知是站了多久了——怕在吾尚未记起这约定的日子里,这两个小妖只就这样傻傻的站到天黑,再站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真是傻得很的小妖啊,既然有约在前,就是去大江山让星熊寻吾也并无不可啊。
     但到底是吾有过在前,又恰好记着这次百鬼夜行本应是挚友主管,但玉藻前兴致勃勃的过来说想要成为这次百鬼夜行的鬼王,吾便就将职责交与了她,这次就刚好能把这两小妖先托付给她,自己去寻些小玩意来做赔礼之用。其间还见到了本该被封印住的鬼女红叶,大概是那个阴阳师终于找到了办法,来给吾友一个交代了。不过时候不早,吾便没有与鬼女红叶打个招呼,就先去寻那玉藻前了。即至半路才恍然意识到,这一次,吾友并没有跟在鬼女红叶身后。
    还来不及细想 百鬼夜行就开始了,玉藻前为鬼王,要看着百鬼以免被人类伤了去,而吾只是专心为莹草与山兔引路,但引路之时却不由想起,当年,吾友也曾为吾引路。只是一时恍神,就差点被阴阳师砸了去,引得两妖分外担心,甚至于唤来了玉藻前。
   真着实是大惊小怪了。
   三只女妖不知是谈了些什么,都十分入迷的样子。这里有无其他大妖了,吾便只好代行鬼王之职,任由她们笑闹。
    今年的鬼市仍同往年没什么区别,最多的也不过是哪只小妖让人收了去,或是被打得魂飞魄散了,数千年来一直如此,而千年前的大妖们千年后也仍在这里说笑着。青行灯,妖刀姬,阎魔,荒川……吾再一次的见到了鬼女红叶,她跟在那阴阳师身后,神色终是平静了下来,这是,这次,也仍然不见吾友身影。
    应是吾友不再喜欢与她了吧
    吾对此并不意外,过往的数千年里,吾友总是做着看上去毫无关系的事情,实质上却分外的相似。
    不变的,只有月光与酒。
    而吾也亦会如这月光与酒一般,永远陪伴着吾友,即便是吾友不会这么觉得也无所谓。

   “挚友挚友,挚友你在看什么?”
   “看你。”
   “看吾?吾是不是刚才布置错了?吾这就去改!”
     那些小妖们说的的确不错,在他人面前的茨木童子的确如明月一般:
     清冷,美丽,遥不可及。
    那是所有人的明月,却也是他的月光,死死缠绵,生死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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